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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山自考严吗难学吗?

乳山自考严吗

导读

据南岚子底村碑文记载,我家王姓宗族,清初由山东乳山辗转迁徙,最终定居在南岚子底村。父亲知道的王家高祖王忠公,大约在清道光初年(1782-1850)繁衍了我父亲这一脉子孙。高祖生有三子,曾祖王仁公居三。曾祖养育了8个孩子,5男3女。祖父王允芳1901年出生,是家中长子。

父亲的求学路

文/摩涅

1929年8月16日,父亲出生在山东省牟平县观水乡南岚子底村。

曾祖对祖父寄予厚望,一家人节衣缩食送祖父念了五年私塾。私塾先生夸祖父有天分,给他取字“子东”,典故出自汉朝刘向《列仙传》“老子西游,关令尹喜望见有紫气浮关,而老子果乘青牛而过也。”后遂有“紫气东来”之说。“子东”含有祥瑞降临的寓意。

祖父喜欢吟诗作赋,书法清秀,经常在村里为乡亲婚丧嫁娶作应酬礼生,代写公私文书。逢年过节,乡亲纷纷上门请祖父写对联,祖父盘腿坐在炕上,展纸挥毫,龙飞凤舞。王家在南岚子底被称为书香人家,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祖父和祖母共生育了6个孩子,5男1女,有2子不幸夭折,存活3男1女,父亲居二。

听父亲说,曾祖特别疼爱他这个长子次孙,常夸他“脑子好使”,“大人说的事,只说一遍,就记住了”,“家里有些规矩,教一遍,就会了”。父亲三岁时,曾祖就说,“庆儿是块读书的料”。

“耕读传家”的理念,是从曾祖送祖父念私塾开始,便牢牢地树立在王家人心中的。日子过得再清苦,长辈也要省吃俭用,供孩子读书。

然而,由于家境贫寒,父亲的求学路异常艰辛。

伯父王立吉念过三、四年书。后来,祖父一人忙不过来地里的活儿,伯父就辍学了,跟祖父干农活。

伯父辍学后,父亲就把伯父念过的课本接过来,整日翻看,爱不释手。从那以后,除了帮父母干些力所能及的农活,闲暇时间,父亲就坐在屋门口,大声地读伯父用过的课本。有不认识的字,就问祖父、伯父。他们说一遍,父亲就记住了。没有纸笔,父亲就用小树枝在地上写、画。整天陪着在院子里纺线织布的祖母,在她身边念书。

上学前,父亲已经自学完了伯父的那本小学课本。父亲直到八十多岁还清楚地记得大伯的小学课本第一课的内容乳山自考严吗:“招招手,排排坐,你一个,我一个,大家一起吃果果!”

祖父一直主张既要有“耕”,来维持家庭生活乳山自考严吗;又要有“读”,来提高家庭的地位、文化水平。他期望儿孙能出人头地。 

1937年,父亲刚8岁,祖父认为“二儿子庆儿有天分,是块念书的料”,就送父亲进了本村的书房读书。这个书房解放后更名为南岚子底小学校。

村里人说,父亲8岁上学算是早的。因为,把孩子送进学堂,家里就少了一个劳力,多了一个吃闲饭的人,家庭负担就更重了。祖父母的魄力和远见令亲戚们刮目相看,也成就了父亲的今天。

父亲清晰地记得第一天上学的情景:学校靠大路的屋山墙上,写着“仁义礼智信”五个大字乳山自考严吗;书房上方,悬挂着孔子的画像。

祖父领着父亲走进教室,先跪拜圣人,再向先生行敬师礼。然后,祖父把一个小小的红纸包“礼封”和大半袋子粮食交给了先生,作为父亲的学费。临走时,一再嘱咐儿子“好好学啊”,然后挥挥手,辞别而去。

父亲回忆他的先生,“写一笔好书法,写起应用文来总是少不了‘之乎者也’”。

当时,学童启蒙,一般学习《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等,为了便于监督学生学习,先生的桌椅是放在学生座位后面的,书案上放着笔墨砚台和戒尺。学生每天的学习,不是念书、背书,就是练习书法。

听父亲说,他们念书的时候,摇头晃脑,书声朗朗。背书时,要面对先生,叉开双腿,反背两手。背错了,先生就会用戒尺打手心,或者罚站、关学。父亲说他从来没有被先生打,有的学生记不住教的东西,经常挨戒尺,手心都打肿了,还是学不会。

父亲念书,认真仔细,从不偷懒,因为不忍心辜负祖父母的一片苦心,珍惜供他上学的粮食和钱。他知道,那些钱粮,是祖父母一滴汗珠摔八瓣换来的。

父亲上一年级时,第一次考试,就考了班级第一。

父亲喜欢画画,老家屋里的墙上至今还存有父亲小时画的画。那不是简单的儿童涂鸦,是线条清晰、色彩分明的一个戴着帽子,侧身独坐的人物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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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墙上父亲小时画的画

读了两年后,1940年,村里很多人患瘟疫病,父亲也被传染上了,发高烧,卧床不起,不得已休学一年。

父亲每天躺在炕上还坚持读书。后来能下地了,就按照先生教过的方法,练习写毛笔字。从描红练起,他不舍得用祖父仅有的一支毛笔,怕用坏了,就用破布裹着食指,蘸着水,在石板上天天写、练。直到该教作业了,才用祖父的毛笔正式写几篇,从中选出满意的交给老师。他的书法作业总是受到先生表扬。父亲的隶书颇有功底,想必是那时候打下的基础吧。

父亲记得最深刻的一件事,就是1941至1943年间中原大饥荒,他不得已辍学了。

1941年,山东省兵、旱灾祸接踵而至。一连几个月滴雨未下,牟平县一带赤地千里,庄稼绝收。可军饷、捐税却没有丝毫减免,加上日本鬼子扫荡,以致生灵涂炭、饿殍遍地。全家吃不上饭,学生还要轮流承担老师的午餐,家庭负担不起,更交不起学俸了。父亲被迫跟祖父下地干活,放猪,拾柴禾,拔草,挖野菜,种了一年的地。

1942年,祖父弟兄5个分家。祖父6口人,分到3亩半地,和一进门的三间两房。这时,三叔出生了,全家生活极其艰苦。

分家以后,祖父主要靠烧柞木窑,卖木炭养家糊口。他整天翻山越岭,伐薪烧炭。木炭烧好了,常常要与人合伙,走几十里山路,拉到烟台去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卖木炭是家庭生计的主要来源。

祖母在家里带孩子,缝补浆洗,操持全家的吃喝。每天夜深人静,劳作了一天的祖母,仍然不能歇息,还要纺纱织布,织花边,贴补家用。

祖母转动织布机的“吱拉吱拉”的响声,拨拉花边棒槌的敲击声,伴随着父亲度过了清苦、难忘的少年。

伯父从17岁开始当长工,每天怀揣着凉地瓜,到地主家扛活,一干就是六年。

就这样,全家勒紧裤腰带,过着糠菜半年粮的日子,从牙缝里攒钱买地,一亩地、一亩地的置办,最后买到近14亩地(这个数字,据我后来考证,低于那个年代一个农民家庭平均拥有15.3亩土地的水平)。

父亲上小学时,学生们曾经领到美国救济总署发来的食品:大铁筒装的奶粉、大块的巧克力、肉罐头等,质量都非常好。有时还空投一些美国粮品:几块饼干面包、一小罐果酱、一小罐肉罐头、一小罐蔬菜罐头、几块巧克力等等。

每当听到飞机轰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乡亲们就都跑出去,仰脸望着天空,向着超低空飞行的飞机呼喊,示意把食品投放在这里。

1942年家乡解放以后,父亲在老家行政村南岚子底村继续上学。学习算术、古文、习字,还接触了礼乐,诗文等。

1943年因家里生活困难,父亲上不起学。那时祖父一边烧窑卖炭,还要种地,伯父扛活,实在忙不过来,父亲又务农一年。

父亲和村里的伙伴一起,拾柴禾,拔猪草,遇到阴天下雨,还到山里拾地角皮。拾得多了,父亲就拿到县城去卖,把卖的钱换成盐拿回家来。不管家里的大人,还是外人,都说父亲懂事又能干。

这期间,有一件事情,让父亲感触至深,痛下决心,一定要读书,改变家庭贫穷的现状。

有一天,祖母带着父亲到住在铎疃的妹妹家(我的姨祖母),想借点粮食和钱,讨要妹妹家穿不着的几件衣服,给孩子穿。

有钱人家走亲戚,一般都是赶着马车去。祖父家没有马车。全凭祖母挪着一双小脚,领着幼小的父亲,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姨祖母家。南岚子底村离铎疃村很远,半道上下起了雪,赶到她家,父亲的裤子已经湿透了,冻上了。

姨祖母找了一条裤子让父亲换上,让祖母赶快烤父亲湿透了的裤子。

祖母原以为妹妹会把那条裤子送给外甥穿。等到烤干了,姨祖母就让父亲换上自己原来的裤子,把她家那条裤子收起来拿进屋里了。

姨祖母没有留饭,也没有留宿,更没有借给粮食和钱,只给了几件破衣服,说“下雪,路滑,天黑不好走”,打发祖母和父亲早早回家了。

这件事,对父亲刺激很大。姨祖母嫁了一个老师,家境宽裕,他们把家里大部分地都卖了,供姨祖父到上海读交通大学,他毕业以后留在了南京,又把几个孩子也都送出去读书。

祖母姊妹俩,由于各自丈夫文化高低不同,地位、家境差距很大。父亲目睹了祖母的窘状,感受到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决心再苦也要读书,要用知识改变命运,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1944年,家里经济稍微宽裕一点,执著的父亲重返学校,又上了半年学。   

老家的冬天,寒冷难耐,穷人家的孩子,能吃上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哪儿会有御寒的冬衣呢?父亲还要去读书上学,实在是很奢侈。

父亲穿着单薄的夹袄,拖着一双露着脚趾头的鞋,走在积满深雪的上学路上,脚底下咯吱咯吱地响。

祖父心疼父亲,怕他冷,就让父亲把卖剩的、人家不要的柞木炭渣子,放在小碗里,烧着取暖,把手烤暖和了,才能握住笔写字。

父亲年龄小,祖父怕烫着他。每次,都是让伯父端着盛木炭的小碗送进教室,祖父跟在后边,叮嘱着。伯父把炭碗放在父亲的课桌上,祖父在外边等着,伯父出来了,才一起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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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家里唯一不能挣钱的是父亲。时间长了,伯父说闲话了。父亲就不上学,出去学木匠了。

1945年,父亲在观水乡西跟着伯母殷宝花的父亲学木匠。

都说木匠没有三、五年是学不成的,可是父亲学了才两个月,就能做水车了,如果再学下去,出师是没问题的。应该说,这是遗传了祖父祖母的心灵手巧。但毕竟父亲才15岁,年龄太小了,没有好吃的,人很瘦,拉不动大锯,更重要的是,父亲志不在此。  

一天回家后,父亲便主动给祖父、祖母说:“爸爸、妈妈,我不想学木匠了,我还是想念书!”

祖母犯难了:“咱家可没有饭拿啊!”

祖父问:“你能行么?”

父亲铁了心要读书,说:“行!拿什么饭?拿两个地瓜就行了!”

争取到了学习机会。父亲就真的拿两个凉地瓜当饭,放在篮子里,课本也放在篮子里,去离家十几里的本区铎疃中心小学上高小。

南岚子底村受条件限制,只有初小。初小学生较多,高小学生相对较少,因为能读到高小的学生还是少数,只有铎疃村才有高小。

1945年,父亲在铎疃中心学校读高小五年级,每次在回家的路上,就早早地把功课温习好了。据父亲回忆,他被列为文化程度较高的学童,由造诣较深的先生担任教学。

1946年4月,父亲主动找到语文老师,请老师介绍自己“出去干革命”,经老师引导,不到17岁的父亲离开家乡,参加了八路军,投身到解放战争的洪流中去。

七十多年过去了。王家的柞木窑早已坍塌,无影无踪了,饱经沧桑的祖父积劳成疾只活到51岁就于1952年离世了。祖父为了养家糊口耗尽了最后一滴血汗。在那极其艰难的条件下,祖父顶住方方面面的压力,毅然决然地送父亲读书,使父亲能掌握知识、投身革命,彻底改变了命运。祖父的见识、情怀可歌可泣!每每想到祖父领着伯父为父亲送柞木炭烤火的情景,便潸然泪下。祖父舐犊之情,让后人动容。

2012年,父亲因患心脏病住院。谈及当年求学的情景,父亲盘着腿,坐在病床上,兴致勃勃地背诵他小学一年级的课文:

“一个老人白胖胖,太阳一晒改模样。一个老人哼哼哼,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大树上,鸟儿响。大树下,花儿香。鸟儿花儿都可爱,爱鸟不该捉,爱花不该采!”

父亲一边背诵,一边拍着因打吊针淤血而青紫的大手,一双露着青筋的手有时还像学童那样左右摆动着。父亲张开没牙的嘴巴哈哈笑着。儿时读书的幸福回忆,在最后的时光中给父亲带来了极大欢乐!

2014年8月31日,父亲病故于徐州市中医院,享年85岁。

再也听不到父亲的朗朗书声了,再也看不到父亲快乐的笑容了。一想到父亲顶风冒雪、忍饥挨饿、衣衫褴褛蹒跚在艰辛的求学路上的情景,我就不禁鼻子发酸,落下泪来。

谨以此文,献给父亲。

后世子孙将永远铭记父亲苦学不辍,与命运抗争的顽强执著的精神;铭记祖父母含辛茹苦送儿读书、送子从军的远见卓识和深厚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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